2020年6月21日，由商务部、工业和信息化部指导，中国国际电子商务中心、中国电子商会、浙江省商务厅、义乌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2020中国国际电子商务博览会暨数字贸易博览会在浙江义乌正式拉开帷幕。
以“逆势创新 电商引领”为主题的博览会主论坛——2020中国电子商务创新发展高峰论坛于博览会同期举办，论坛重点围绕农村电商助力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跨境电商链接世界、国际市场与数字贸易等领域展开对话。来自政府机关、学术领袖、商业精英、企业高管等不同层面的与会嘉宾，结合自身经验，全面、深度地探讨在疫情影响下，地方政府、行业、产业如何通过电商引领逆势而生。商务部配额许可证局贸易数字化专家委员会委员、浙江大学教授张为志受邀出席大会并作主题演讲。
以下为文字实录：
尊敬的葛市长，各位嘉宾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时代环境下，又在义乌这个电商之都，在这些时间点，在这样一个地点我们探讨电子商务作为我国数字战略的最重要的一环，我们讨论关于数字战略，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也非常值得纪念。
下面我们花一小段时间，共探讨一下我们国家的数字战略。
大家很清楚，在去年习近平总书记主持了第十次中国深化改革专题会议。其中，就发布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了这个指导意见里面有两点非常明确：1、贸易高质量发展数字化。2、数字化发展引领，从贸易和产业的整体发展。下面，我从三个方面给大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一、数字经济，包括数字战略国际背景。
大家非常清楚，当今全球的地缘战略格局发生重大的变动，高度不确定性，可能你们在网上已经深深感受到。尤其是各个国家，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各个大国与不同的国际组织之间的力量分布竞争面不断的扩大，而且这种竞争力已经到了非常激烈的程度。
疫情是扩大了这种态势，包括一些地缘性的热点难题，全球疫情的负面影响，不再是停留在疫情本身，而是开始负面效应，开始外溢，导致了整个全球地缘战略格局都发生许多不确定性方向的演变。同时，很严重的现象就是：我们原有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全球化瓦解的风险，传统全球化瓦解风险正在上升，中国经济可持续性发展也面临前所未有的国际战略环境复杂性与不确定性的挑战。其实这个里面催生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数字全球化正在开始影响着经济全球化。
从数字全球化背后去看，最终从世界范围看是技术系统的演化过程，不是偶然性的，是人类历史在发展的过程中一定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这个阶段只不过来得早一点迟一点，程度激烈一点和弱一点。这次疫情加速了，原本疫情跟政治，跟经济没有关系，但是事实上已经有非常大的关系。背后这种时代的非偶然性的背后其实是跟科技发展起了决定性的影响因素。因为科学系统的演化，从19世纪的科学之治，一直到20世纪，由于一战二战所造成的科学性，为共同体服务了。这样的情况下，自治力就会减弱，然后科技就成为了强国的工具，也是造福的工具。这样我们的科技普遍性逐步到共同体主义，这种共同体主义引发了最高潮的时候，无论是科技、市场都会为特定的共同体服务了。所以说，世界开启了一场新一轮、全方位的科技、市场相关的新的共同体竞争态势。其实，中美之间，无论是贸易、政治的背后不是偶然的，是历史发展的产物。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高度重视，中国也一样要顺应时代。时代发展，就是提出我们自己数字化战略。前面铺垫了新的共同体之间的竞争，因为必定带有时代的特征。这个时代特征里面就是一种带有数字化的特性，也导致了我们必须要重新确定我们中国的数字战略。
我们可以看到全世界对数字战略背景，我们稍微给大家交换一下意见。
从各国都开始重视，从美国，2002年8月，他们公布了美国贸发局，原来叫美国贸易促进局制订了数字战略，美国的数字战略。2013年的时候，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开始给数字贸易下了一个定义，第一个定义主要是基于互联网技术，第二个主要是指数字产品的交易。到了2014年的时候，进一步把定义范围扩大了一点，从这个定义开始制定出相关的一整套制度出来。
第二，各个国际组织也开始对数字战略高度重视。不同组织也从各自的数字贸易，或者贸易数字化，或者电子商务等等概念开始进行各自的定义。但是，无论是经合组织，联合国贸发会及世界贸易组织，以及民间智库，给出的定义都不太相同，各有各的侧重面。这里强调一下欧盟，欧盟提出还是比较早的，他提出的进程一个代表就是单一市场、欧洲单一数字市场的概念。他们对于数字战略上的定义和美国之间定义还是有所差异的。最近，就在这个月，欧盟理事会又通过了“打造欧洲数字未来”的文件，对于单一数字市场进行了进一步的阐述，其中有一条非常重要，就是他定义：无论其国籍和居住地，也就是说再强化了跨区域性，无疆界特性，这对中国电子商务有非常大的影响。从刚才我们简单回顾了各国的，包括国际上对数字战略定义纷纷入手，大家会发现一个事情，尤其是在欧盟更是，是什么？所有的定义背后跟着是规则的博弈。请大家注意，你们可能知道PPT。特朗普上台把PPT停掉了，谈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中国还没有参加的，是环太平洋组织以及最主要几个西方发达国家探讨另起炉灶的一个多边主义框架。为什么实现不了？就是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争论焦点，第七章和第九章，关于数字规则的争夺。特别是美国和日本，其中里面尤其是电子商务的规则政策。定义背后是规则。所以特朗普上台以后不满意索性停掉了，退群了。连把这个文件夭折掉了，但是背后核心促使他的动力是因为规则之争。
讲到这里，中国的电子商务发展，能不能紧紧跟着别国，或者国际的某些国家规则定义去走呢？显然是不行的。而且这次的疫情给我们上了更大的一课。前面讲了数字战略是科技演化过程的产物，因此我们有必要对科技的认知还是要罗嗦一下，以便于引出走中国之路，走中国数字战略之路。
下面我讲第二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就是科技发展的认知问题。高新智能科技导致了数字经济大发展，刚才不同定义里面，背后都有对科技发展认知的本质问题。今天进入了一个什么时代？是大集成的时代。这个大集成时代是三大世界的集成时代。特别是人工智能参与到数字化进程以后，更是表明了这三大技术集成时代的到来。一个物理世界，一个生物世界，一个精神世界，我这里不展开太多的讲。从刚才定义里面可以隐约发现，欧美国际主流还是停留在以纯自然科学的物理世界为核心出发定义的。事实上，大家知道人工智能的发展、数字化的发展，这几个科技大集成里面是生物世界和精神世界已经在结合，现在的跨境电商，包括电商，尤其是智能电商，包括现在的直播，实际上已经把生物世界和精神世界都融合在里面了。中国电子商务的发展不是单纯的在互联网基础上，我们已经超越了这个，这是中国人在应用上的骄傲。
关于这三大世界的集成，其实可以从这张图上大体看到。无非是经历了由各个技术的集成，请大家注意！这里特别强调一下，我们今天的电子商务、数字产业不是单单的互联网的产业。这个在3年前两会提倡互联网+的时候，我就写过一篇文章，在中国新闻周刊上，记得是2015年5月1号的周刊上有一篇文章，《警惕互联网+标签化》。我当时特别指明了这个，就是科技认知是什么？不是一个技术的产物，电子商务，数字战略，是各个技术建立在集成的基础上。包括互联网技术，智能终端技术，物联网技术、云计算技术、包括AR技术的介入等等，是各个技术大集成。同时在这种集成态势下跟社会规则，社会的分配机制以及和社会精神，甚至是情绪化，大家可以看到90后和00后买东西并不是完全理性的，并不是品牌，而是我喜欢，你又怎么的。这是直播能发展起来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开始大集成，形成了智慧共享体系。这种智慧共享体系是真正在背后发力的，是建立社会技术集成和社会动力集成双重集成下的产物，正在发酵，发力。电子商务、数字战略已经建立在不是单纯某一个技术上，而是建立在共享智慧体系上。这本书是我写的，就是智慧共享体系高级阶段，相当于在控中有一个社会大脑，建立在这个大脑基础上去发力。
人机共生的生态慢慢展现，直播就是，包括后面大数据分析，以及智能推送。这里跳过了。
到此提出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什么？非现场经济学，这个是我提出来的，就是想走中国人基础理论之路。从这里，大家可以看到要从智慧共享体系，刚才讲的是科技大集成上重新定义的数字战略、电子商务，你们会发现它就是抛开了欧美纯粹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狭窄，这就是中国人应该抛开的，从基础理论，从定义上要开始抛开。重新定义！因为这个定义一不注意就是背后国际规则重塑问题。中国人之前是错过了大规则的参与权，第三次数字文明到来的时候，我们不能再错过了，我们要从基本的定义、理论开始抛开，突破它的狭义，我们向更广义的走，建立在这样基础上。
下面我引申最后一个，走中国数字化发展之路。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整个数字化其实推动的是什么？是社会变革，社会秩序，经济秩序的重大变革，而且全球无疆界的，以前人就是生物主体，现在人就可能和机器共同作为主体了，机器也作为社会主体之一参与进来。这样的主体概念发生重大变化，原来是什么？刚才讲到十九世纪发展出来的自由市场，到20世纪被新功能主体慢慢替代的时候，这个主要是利益。比如选举，一个共同体选举出来的总统一定要为谁服务？一定要为他的共同体服务。因此他必须要科技也好，都要为这个服务，否则明天就下台了。所以说国际主义也好，是建立在前提，因此特朗普谈美国优先，还是有他理论依据的，有历史的演变的过程才会提出来的。这共同体概念变成的利益共同体，而这种共同体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共同体。好在我们人工智能介入以后导致了人机混和的共同体产生，这个时候不再是单纯的人与人之间的，自然人之间的利益团体，有望突破新的共同体产生。这个恰恰是历史机遇，我们中国人现在正在抓住这个历史，以形成社会的秩序和社会治理，社会概念就发生重大变化。所以说，我们不能再跟着别人走，理清这个，国际上互联网经济也好，在线购物也好，日本、韩国叫ONLINESHOPPING。在欧美主要讲互联网经济。所有定义不一样，因此我们要开展自己定义，我们定义是主要把这个定义脱离狭窄的互联网思维，是在智慧共享，在我们各个智能技术的大集成的技术上进行定义。商务部今年开始提倡贸易数字化的概念以区别于数字贸易，就是包含的数字贸易，范围更广，包含着什么？贸易撮合数字化。请大家注意，你们听到很多定义，包括我们现在使用电子商务也好，互联网也好，基本上属于贸易撮合数字化。但是贸易撮合完以后，就直接涉及到贸易执行数字化，贸易执行数字化最典型的就是现在的关务数字化，关务数字化就碰到一个难题，就是本国比较容易，国与国之间数字化有一套规则进行数字交换。这个贸易执行的数字化。包括贸易服务数字化，不仅是我们的口岸服务，这里暂时不展开，还有金融服务等等。更重要的是贸易主体的数字化，产品的数字化和产业链的数字化。去年11月中共中央发布的贸易高质量发展理念，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思想是什么？数字化带动产业结构的数字化，带动产业结构的革新，国际数字化，带动国内数据的优化。下午我会专门解读其重要点，因为这个指导意见我也是参与其中的一些起草工作。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要指出的它诞生是技术集成推动新产品，是技术的集成领导了新零售，而不是某一项单一的技术。立足于这样，我们的思维就慢慢的开始怎么样？包括规则跟世界各国，包括欧美有了差异性，而不是永远只是跟在别人的后面，我们数字的定义不能走工业革命的市场规则我们没有参与的老路，我们不能再次错过这个历史窗口。
下面，我就简单的最后创建“一带一路”数字共同体。
这样情况下，因为是共同体发展走向数字全球化。因此一带一路是很重要的一个共同体战略。我们讲“一带一路”是倡议，所以说创建“一带一路”数字共同体，这个我谈四个方面，主要讲第四个方面。
第一个要形成“一带一路”数字化共识机制，因为这种共识机制，为什么特别讲这个共识机制，我们跟欧盟不一样，欧盟有单一市场，但是欧盟本身是一个组织。然而“一带一路”是倡议，并不是共同体组织。这样的话，要用数字化倡导，形成数字化的，而非政治性的，地缘性的组织。这样难度比较大，比欧盟创建市场更难。其中有一个办法是什么？是互惠中得到共识。相信这几年来，“一带一路”建设里面就是从基础建设设施开始，推动贸易，推动数字化,就是用普惠。大家互惠互利，形成共识，这种机制今年开始，会更大幅度的加强。
第二个，中国要发挥技术优势。因为中国相对于欧美发达国家基础科技有一定距离，有一定差距，但是在应用层面，走得非常前面了。特别是在ITC技术，通讯技术里面。刚才主持人提的5G和物联网，这个是在应用层面走得很前面。特别是相对于沿岸各国，我们一定是什么？一定走在更前面，所以积极发挥这个优势给沿岸各国，普惠他们，支援他们，让他们得到实惠就会形成共识机制。
第三个就是自贸港建设。这个非常重要，刚才提到里面贸易执行的时候会发现一件事情，我们在体内通得快，管得住，但是国家与国家件通得快，管得住，因为涉及不同的利益，法制等等，自贸港区建设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不是今天的重点。海南港出来也不是领导突然一拍就出来了，海南自贸港非常重大的任务就是数字化正在推动，是自贸港建设很重要的，也就是我们高质量发展指导意见第七部分的重大内容之一。这个就是商机了，在座有很多商业人士，包括做电子商务的，这样大时代的背景下就是商机，国际上需要数字贸易综合服务体系，其中很重要的就是怎么样跨境之间通得快，管得住，执行贸易。因为时间紧，不展开讲，以后有机会再来讲。包括广东，河南商务厅领导也在，河南在中欧之间已经在实现这个，义乌做得非常好，也在做什么？主要跟阿联酋，阿联酋有官员直接常驻这里，就是建立这些。但是，现在的数字化程度，如何用智慧共享体系集成技术支撑它，以便于我们定义、规则都不一样。
我用这个结束（PPT），可能时间过了。“一带一路”数字共同体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什么呢？刚才提到了，就是钟山部长在两会第一场新闻发布会上讲到十五分钟便利权的时候已经提到的非常重要的东西。1.我们市场要下沉，下沉到哪里？下沉到打造生活的便利圈，城市的便利圈以及农村的15分钟生活便利圈。我这里稍微谈一下，这个15分钟便利圈不仅中国实现，而且要把这个15分钟便利权作为“一带一路”普惠的手段，是措施，打造“一带一路”的15分钟的生活圈，把它作为“一带一路”数字共同体里面的很重要的特征。为什么呢？这里讲一下下沉市场，为什么讲国际下沉市场，大家很清楚了，我们各国，尤其是在疫情下面，下沉消费越来越厉害。原来宅的问题，外卖文化以中国为主，现在在欧洲，中国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在日内瓦开会，我走了以后欧洲又爆发了，我又到了中国，所以我永远在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我在最安全的地方，我还是在关注全球疫情。这个求疫情下导致了非常重要的问题：欧洲人生活观念发生重大变化，短短四个月发生重大变化，开始慢慢兴起宅文化，慢慢兴起外卖文化。可是他的致命弱点就是快递业很不发达。这个怎么解决，又是商机。无论是中国农村市场，还是国外，也是一样。这种趋势表明全球国际范围下，下沉市场是数字贸易化的全新蓝海，是一个商机，巨大的商机。但是，还有一个特征，我有一次在加拿大，我朋友两个小孩，我去接他，去机场，他问了我一句话：叔叔，怎么我们还是在农村里？请大家注意一个事情！其实在海外，不像我们这样的城镇，他们大量社区型。整个欧美大部分市场就像我们的什么？农村市场，非常像城镇市场。中国的下沉经济相当于国际上大部分90%是我们中国的下沉市场。因此，这个国际下沉市场孕育着无穷金矿和无限商机，用数字化手段实现它，包括贸易和产业数字化创新非常重要。我也可以告诉大家商务部在布局，广东省政府在布局，以贸易数字化为工具，抢占历史时间窗口，加速参与沿线各国的下沉市场的数字化布局。不论是对国家，对企业，对外贸服务商也好，外贸工厂也好，以及不同的消费者都是意义非凡的。因此国际下沉市场的崛起，不再是一个传统的定单式的，而是怎么样？直接到了零售端，直接参与，用数字化手段而不是层层批发，层层渠道。但是里面的规则可能跟我们有一点不一样，因此在这里我就没有时间，不展开了。无非想告诉大家一句话：加速“一带一路”15分钟便利数字生活圈的建设，是“一带一路”数字共同体建里面设的非常重要的内容。无论是历史时期，疫情，请大家注意，我们可能面临疫情将作为常态伴随着我们，也就是我们将会跟病毒一块共生，时间可能会比较长。这个更需要这个，这个就是非常大的下沉市场的商机。我们也希望在座无论是义乌的还是其他的，赶快去参与到这个行动。
讲到这里，我想用一句话结束。国际下沉市场，加跨境关务物流一体化工程，是实现我们“自”共同体向全球数字全球化非常有效的途径，从而提升逐步加强我国在数字全球化进程中的主导型和话语权。谢谢大家。